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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毅修上師親炙記

王毅修上師親炙記 半癡

  編按:本篇文章收錄於中國佛教會文獻委員會編輯,1975年出版之《中華民國六十年來佛教論文目錄》傳記類。原載於中國佛教雜誌社1957年9月出版的雜誌中。

  王毅修上師,籍海南,為密宗諾那上師衣鉢弟子。民國三十六年上師傳法滬上,予以蔡無忌之介,得叩於上師曰:某情障甚重,且喜作詩,犯綺語之戒,亦能聞法否耶?師笑曰:佛覺有情者,若槁木死灰,則不堪度矣!予曰:奈污泥何?師曰:蓮花固出污泥中,所謂高原陸地,不生此花,君未識耶?予心儀之,興辭而返。

  一日,幼兒志一患胃痛,且吐血,因携往禮拜上師,乞為念咒加持,因上師常為有緣者持咒治病,輙獲奇效,時志一年纔五齡,予扶之就上師座前立,師持小佛像置志一頭頂,誦咒已,師忽將佛像移置予頂,亦為誦咒。予突覺有冷風數起從頭頂直灌而下,清涼透骨,心異之而不言,歸後思之,豈師與我特有夙緣,故乘我不備,以不可思議之咒力,滌除我之積垢乎?志一胃痛吐血,既由師一賜持咒而癒,且重感師為我秘密灌頂之婆心,越一月遂執弟子禮,皈依上師,師復為予摩頂曰:「汝密宗因緣,禪宗根器,善自為之!」

  諾那上師有紀念堂在南京玄武湖環洲,師多方為之經營,堂前花木葱籠,並建佛舍利塔於堂左,又就四圍築以牆垣,榜其園門曰:「蓮華精舍」。予於堂右隙地,助師造室三間,師題名曰:「祝欽堂」並勒碑紀其事。夏日湖中荷花彌望,置身其間,宛在西方七寶蓮池也。卅七年冬,予往香港,卅八年春,復返滬,時師已往廣州矣。共軍入南京後,予獨重至精舍,僅一守屋之同參在耳。予禮拜諾師法像後,徘徊久之,鼓棹而返。因成詩曰:

  雨洗鍾山瘴未銷,春歸花落隔前朝。

  初荷出水疑鳧聚,孤塔遮雲念雁遙!

  面壁獨來千里路,廻舟難別第三橋;

  蓮洲挿草纔成寺,梵唱無聲咽楚簫!

  昔有兩禪師同遊山至幽勝處,甲云:此處宜建法寺。乙折草一莖挿於地上曰:建寺竟。是以挿一莖草作建法寺觀,今師親建精舍成而捨之去,予知師以建精舍作插一莖草觀矣。學道人原是以幻人修幻法,世相多變,不變者惟清淨本然之真心耳,予感慨賦詩,誠又舊疾復發矣。是年秋予復返香港,明年由港出國,時師仍與予通訊,不久師亦由廣州往海南,一時遂絕消息。

  師法相莊嚴,行持謹而慈藹可親,著有蓮花生大士應化因緣經,玄義妙解,一字一句,全從妙明真心中流出,時復有神通隱示,然上座開示時,則力誡弟子言神通。予嘗問師曰:「弟子過去太糊塗了,如何?」師曰:「現在清清楚楚就是了!」有譏予落豁達空者,予致書於師曰:「弟子覺得無空可落」,師復書曰:「悟自性者,無空可落,亦無不空可著。」

  友人王郁周醫師,卅七年夏,病逝上海,予寄王君照片至南京,乞師修法超度。師旋寄還照片,並復書云:「已於今晨七時為其超度生西了!」一週後,予乃持照片送還王夫人,甫入門,王夫人驚告予曰:「某日中午,忽自覺頭暈,臥床數分鐘,似夢非夢,見郁周來,自云已做和尚,上身全坦,合掌作跏趺坐,身前置一鉢盂,胸開裂口,有黑水自裂處汩汩流入鉢盂內,遂一驚而覺。」後查其得夢之午,即上師來信稱述為王君修法超度之晨以後數小時耳。予奇之,乃以此事經過告蔡無忌,且問之曰:「上師修法度亡,可謂奇驗矣,但亡者示夢胸開裂口流出黑水,其故安在?」無忌笑而檢示上師所纂之金剛懺罪法本曰:「此非君曾念誦之法本乎?『受超度者,多生罪障,盡化作黑水,自胸口流出』。法本原文早為君作説明矣,君安得不知耶?」予為之駭絕愧絕,蓋駭上師修法感應之不可思議,愧自己之昏沉無狀也。(按密宗法本,非皈依弟子不得見,王君及其家人,均不識上師。)近三年來,與師又獲恢復通訊,知師在海南,躬耕作苦,而修持猶昔。師來書有云:「余於世無求,與人無爭,今則茹素自了,鬚眉白如積雪,而頭髮黝然,雖色身與時推移,而心境常保持暮春熙和之象。」又為予及同學輩作開示云:「弟生長東南勝地,現雖遠寄海外,望時記取江南春色,隨處宜人,則與成佛之道,相去不遠矣。同學輩如有便,並盼告之。」爰記之以告散居四方之昔日滬甯同門。佛曆二千五百年歲暮,半痴時旅加拿大。又密宗原不斷肉食,憶予初皈依上師,請齋用大魚大肉,後師告予云:「密宗為方便,故不斷肉,實則修行人應斷肉,余亦將斷肉茹素矣。」今師來書果云「茹素自了」,師固真語者!合並述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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